“我的妹妹,今年12岁,被亲戚悄悄性侵了8次...”
一个12岁的女孩,被同岁亲戚性侵8次。
被打骂被威胁,不敢告诉家人也不敢报警。
“哥,我的脸被小吴打肿了,他还摸我…”
女孩小丁(化名)握紧手机,泣不成声。
几分钟后,小吴一把夺走了小丁的手机,他在电话里承认自己打了小丁,但否认猥亵。
丁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当日就叫上了丁姐乘车回家。
兄妹三人出生于重庆的一户农村家庭,丁哥、丁姐均是90后,小丁出生于2008年,患有轻微脑瘫,属于肢体三级残疾。
母亲早逝,父亲身体不好,小丁平日都是跟着哥哥姐姐生活。
哥哥姐姐在重庆市区工作,年幼时的小丁也在重庆市区上幼儿园。
2020年,小丁到了上学年纪,不得不回到户籍所在地读书。
哥姐跟姑姑商量了一番,决定将妹妹寄宿到姑姑的女儿家,也就是小丁的张表姐家。
他们每月给张表姐2000元,这笔钱是托人照顾妹妹的费用。
张表姐有个儿子,与小丁同龄。
谁能想到…
小吴跪下认错,说自己不该打小丁。
起初,丁哥丁姐碍于亲戚情面没有报警,当天晚上带着妹妹回了市区。
当丁哥丁姐再次向妹妹确认受伤情况时,觉得自己安全了的小丁,一五一十把事情真相告诉了哥姐。
原来,并非只是简单的打人。
从2020年至2021年5月28日,小丁在表姐家居住期间,小吴更是长期持续性地以打骂威胁等强制手段,对小丁实施了8次性侵犯。
得知真相的哥姐心里恨极,立即报警。
2022年6月2日,小丁的精神鉴定结果出来了:
经此一事,她患上了创伤性应激障碍和轻度精神发育迟滞。
可施暴方小吴未满14周岁,无法立案。
警察调查结束后,小丁问哥哥姐姐:
“警察把他(小吴)抓起来了没有?”
丁姐选择了沉默,但小丁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。
之后,丁姐为妹妹做安全教育,告诉妹妹遇到紧急情况,首先要保护好自己的生命,然后就是报警。
小丁轻声问:“报警有用吗?”
一句话,让丁姐泪流满面。
丁家姐弟也面临着亲情的矛盾。
可让他们没有办法接受的是,小吴第一次威胁小丁时,小吴妈妈(张表姐)就知道了。
但她发现后并没有及时制止、教育,而是选择了放任。
小吴和小吴妈妈的态度让丁家姐弟觉得,他们并没有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。
丁家姐弟把小吴以及小吴父母告上了法院。
他们请求法院判令被告赔礼道歉、写下书面忏悔,并赔偿132万元以及判令对小吴进行矫治教育。
一审法院驳回了小丁的矫治教育请求。
经判决,小吴应向小丁赔礼道歉,并写下书面忏悔,赔偿医疗费,营养费等共计24677.08元,心理治疗费2万元,精神损失费10万元。
一审宣判后,双方都不满意这个判决,均提出上诉。
2022年12月9日,重庆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驳回上诉,维持原判。
法院表示小吴是未成年人,如何实施矫治教育的问题,不属于此案的审理范围。
不过,相关部门针对小吴已经启动了临界预防机制。
“临界预防”是对未成年人出现的一些尚未构成犯罪的不良行为的干预和矫治。
通俗点说,就是未成年的父母以及学校,在无力管教或者管教无效的情况下,可以向相关部门提出申请,把小吴送进专门学校进行专门教育。
对于教育孩子,鲁迅曾说:
“小的时候不把他当人,长大以后也做不了人。”
丁家姐弟顶着亲戚朋友的不理解,甚至是劝阻压力也要告小吴一家,是为妹妹讨公道,也是为了让妹妹相信这个世界。
还记得去年5月发生的一件事吗?
5月4日,云南镇雄县某所中学。
16岁的小梦(化名)一个人躺在学校宿舍,伴随着剧烈腹痛,她生下了一个孩子。
宿管阿姨听闻婴儿哭声后发现了小梦,才知大事不好。
她联系校方,然后将小梦紧急送往了医院。
小梦的家人很快得到消息。
家人和老师感到匪夷所思,小梦一向乖巧听话,怎么忽然就生了孩子?
这个孩子是谁的?
在众人的询问下,小梦哭着说出了实情。
孩子生父,是她同学的父亲蔡某。
蔡某有一辆面包车,小梦和村里的一些小孩,有时候会乘他的面包车上学。
2021年7月,小梦跟往常一样坐上了面包车,可这却成了噩梦的开始。
她被蔡某强奸了。
事后蔡某威胁小梦,敢说出去就让你身败名裂,小梦一直不敢告诉家人和老师。
之后,这个恶魔又以曾经发生过关系要挟,侵犯了小梦两次。
等到肚子一天天大起来,小梦才隐隐约约明白,自己怀孕了。
她内心惶恐无助,不敢告诉任何人。
直到孩子出生,瞒无可瞒,事情才终于曝光。
有统计数据显示:在中国,90%的性侵案被害人选择不报警。
很多未成年,甚至连自己的家人都不敢告诉。
这到底是哪里出现了问题?
对于受害者来说,父母的关爱至关重要。
缺乏父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儿童,大约60%的儿童往往对社会很冷淡。
他们内心自卑,缺乏安全感,无论遇到什么事情,都习惯用逃避解决问题,正如上文里的小梦。
父母在老家种地,哥哥在外打工,跟小梦的沟通几乎为零。
她怯生生地说:
“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,不知道怎么办,又不敢给任何人说起,很害怕很无助。”
还有上文里的小丁,她是不幸的。
但我很庆幸,她有一个好哥哥好姐姐,无惧外界流言蜚语,坚持为妹妹讨公道。
正是因此,12岁的小丁才能说出这样的话。
“姐,他被抓起来了吗?”
“报警有用吗?”
…
父母的态度,决定了孩子的性格。
如果没有能力负责孩子的童年,那就不要让他来到这个世界。
再来说说那些恶魔。
人性的黑暗,是我们每个人都要重视的社会问题。
哪怕对方只是个孩子。
东野圭吾在《仿徨之刃》里写道:
“少年法并非为被害人而制定,也不是用来防止犯罪,而是以少年犯罪为前提,为了拯救他们而存在的。
从这些法律条文中,无法看见被害人的悲伤与不甘,只有无视现状的虚幻道德观而已。”
少年作恶,也是恶。
我们不能否认,有的孩子生性本恶。
但更多走向不归路的孩子,背后都有着一个疏于管教的家长。
比如性侵小丁的未成年小吴,最初他打骂小丁,他的母亲是知道的。
但这位母亲选择了放任,这才有了后面发生的事情。
本是小丁一家的恩人,结果成了仇人,真是害人又害己。
经此一事,相信所有的亲戚会远离小吴一家。
而小吴,相关部门对他启动了临界预防,在他的生活圈中,自己已经身败名裂。
就算没有坐牢,这一辈子也算是毁了。
写到这里,一声叹息。
整个社会都在对未成年网开一面。
我们这个社会在倡导:
孩子是独立的个体并具有独立的思想,应该像尊重成年人一样尊重他们,平等对待他们。
既然如此,当他们犯错的时候,是不是也应当像成年人一样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呢?
未成年,不该是脱罪的理由。
施暴者永远不可原谅,但受害者要学会放过自己,学会治愈自己。
如果不幸成为了受害者,要记住:错的不是你,而是那个罪犯。
我们必须把矛头指向罪恶的施暴者,而不是无辜的受害者。
花有重开日,人无再少年。
孩子的教育,就像是一班无法回头的列车,迟到一次,错过一生。
惟愿将来,这样的案例会越来越少。